春天正在赶来,空气中有了香甜的气息,阳光散发出透明的暖意。抬眼四望,春在哪里?
“书册埋头无了日,不如抛却去寻春。”和朱熹他老人家一起去田野里乘着东风一起,走一走,串一串,扭动下冰封的舞姿。让春在记忆的裂隙里慢慢滋长。
杨树的枝丫在云朵中摇曳,许多年前的那个村丫,正伸长了脖子,等着满树的松毛虫坠落,好捡到最大最漂亮的一只。
风过处,黄沙漫卷,就在柳树下那块喧软的地里,一群瘦小的身影正不停的翻土,嘴里还不停的吟唱着“黑老婆虫满地滚,娶了媳妇不搽粉……”。(黑老婆虫:金龟子的一种,黑色居多,红色少见,春天很多,常常捉来喂鸡,却被儿时的我们当成一种快乐的游戏,每天乐此不疲。)突然孩子群里一阵躁动,歌声戛然而止。
原来有人刨到了一只“红媳妇”,在众人的哄抢下,“红媳妇”最后身首异处,翅羽飘零。“我”哇的一声哭了。很快又一只“红媳妇”被刨出来,送到了“我”的手心,哥哥姐姐们在夕阳的余晖中,终于有了一点哥哥姐姐的样子。
春打湿了大地,染绿了麦田。我们用飘飞的裙琚染花了苜蓿地。父辈们把它当成晚餐,我们却把斯看做乐园。柳枝被我们折下来一束束插在苜蓿梗中,当成招引“金螣哥螂”的旗帜。(一种金黄色的金龟子)“金螣哥螂”呼朋引伴地围着新鲜的柳枝轻舞飞旋,我们则在苜蓿上摔跤打滚。看苜蓿的来了,远远的一声断喝,我们和金螣哥螂立刻做鸟兽散。
春天正在赶来,引得榆荚飘香,桃李争艳。折起花枝,插满酒瓶。爬上榆树,掠把榆钱。曾几何时,千树万树的梨花就开在那片工厂上。曾几何时,抬眼就能见到“花褪残红青杏小”“红杏枝头春意闹”。曾几何时踩着坑边的泥融看燕子点水,趟着青草露珠,流连于彩蝶飞舞的花丛。
一场雨后泥土飘香,带着无比的惬意,亲手把几粒地雷花的种子摁到窗下的软泥里,然后眼巴巴地等着它破土,长大,在夏天的傍晚开妖冶生姿。
春天正在赶来,吹皱了池塘,吹醒了鸳鸯,也吹得这些遗落的碎片在记忆的缝隙里野草般滋长。
春天正在赶来,让记忆复苏,让心灵厚重。从此生命又从轮回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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