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山东省临沂市兰山区金雀山街道办66岁老人王进生爆料称:由于兰山区政府在东风东关片区改造过程中采用“金山拆迁模式”,不仅让他以及家人经历了七天六夜的梦魇之旅,还导致他的房屋遭政府强拆,财产严重缩水。临沂市东风东关片区拆迁指挥部为了能让他在拆迁协议书上签字,雇佣社会闲杂人员将他及家人囚禁在家中七天六夜,在这段时间里,这些拆迁人员分三班轮流倒替,采取放哀乐、放广场舞曲、敲打脸盆、用强光刺激眼睛、罚站、辱骂等多种方式折磨他们,让他以及家人七天六夜没合眼,身心受到极大伤害。虽然他多次报警,但出警人员以“这是政府的事,我们管不了”为由拒绝出面制止。在求助无望且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他被迫在委托协议书上签字,同意其弟弟王进勇代替他签订拆迁协议书。如此拆迁方式,还被拆迁指挥部冠冕堂皇地称之为“金山拆迁模式”,并被作为经验全区推广。
王进生告诉记者,三十年前他跟胞弟王进勇停薪留职搞建筑,全家人经过20年的打拼,拥有了两处产业:一处在临沂市涑河北街与滨河大道交汇处的黄金地段购置三亩地建了一处建筑基地(顾家园),约1300平方米;一处在老城区沂州路与考棚街交汇处的黄金地段有1700平方米的房产(包括496.91平方米沿街楼)。
2006年,临沂市政府搞涑河一期建设工程,其建筑基地(顾家园)面临拆迁。在没有任何人跟其谈赔偿的情况下,2007年8月16日,兰山区政府出动近千人对建筑基地(顾家园)的1300平方米库房进行强拆,建筑基地价值780万元的货物被政府拆迁人员拉走,去向不明,派出所还将其本人拘留。
库房被强拆后,没有任何一个人与其谈拆迁赔偿一事。无奈之下,他与弟弟王进勇走上了上访之路,在这十年的时间里,仅国家信访局和全国人大他们就去了近百趟,他和弟弟因此也成为临沂市著名的“上访专业户”。
2013年1月,兰山区政府拟进行东风东关片区改造,他跟弟弟王进勇位于沂州路与考棚街交汇处的第二处房产又面临拆迁。这次拆迁,在没有任何人跟他们谈如何进行拆迁赔偿的情况下,2017年5月13日早饭后,他和弟弟王进勇、妻子陈连荣被临沂市东风东关片区拆迁指挥部安排的社会闲杂人员控制在沂州路与考棚街交汇处的家中。
这些社会闲杂人员将他们控制在房内后,就开始将其房屋用铁皮围住,挂上拆迁标语,仅留一个狭窄的通道出入,并安排四五个膀大腰圆的社会青年把守,还在其家门口撑起帐篷,支上锅灶生火做饭,用车拉来茶几和许多椅子,做好了长期围困的打算。在这些社会闲杂人员当中,还夹杂着部分政府工作人员,有男有女,均带着口罩。
据王进生老人描述:在刚被围困的第一天,我的手机还没有被没收,趁看守人员不注意,我拨打了110,大约过了20多分钟,警察来到现场,要我和王进勇到沂州路派出所谈情况,而控制我们的那些人也紧随身后跟到派出所。
到了沂州路派出所,出警人员听完我们的叙述之后说:“限制人身自由不超过24小时不违法,再说警察也管不了政府拆迁,你们就回去吧”。我们要求做出警记录,该警察说:“做了记录也不会给你们,有什么用?”
回去的路上,我们被这些人紧紧围住,快走到兰山区公安局门口时,我突然挣脱他们的包围,向兰山区公安局大门口狂奔并连喊“救命”,他们追上后把我按到在地,连拖带抬把我弄回沂州路的家中。
我和王进勇被十几个人关在一楼的房间里,趁看守人员不注意,我又连续拨打了十几个110报警电话,但没有任何回应。过了一会,进来几个人让我到三楼,我坚决不同意,他们不由分说把我连椅子带人抬到三楼我的卧室,把我和妻子陈连荣关在一起。午夜,我和妻子陈连荣又被送到二楼分开关押。
开始他们还让我坐在椅子上,但不准我闭眼,过了一会突然响声大作,敲锣声、砸钢管声、敲脸盆声、砸墙声将我震得晕头转向。他们轮流三班倒,敲击基本不停歇,一直到天亮。
天亮之后,敲击声停止,有人给我送来煎饼、咸菜和一碗稀饭,在我吃饭的时候,有专人来拍照,证明对我服侍得很好。
吃完饭之后又是响声大作,他们有两个人轮流架着我来回推搡晃动,让我片刻不得休息,只有吃午饭和晚饭的时候才休息一下,一旦休息就有人来拍照,证明我没有受到虐待。
5月15日早上,我突然感到头部发胀,就告诉他们可能是血压太高了,要求量血压,他们拿来血压计一量,低压130,高压230,我就要求去医院,被看管人员拒绝。过了一会儿,有人拿来一片速效降压药让我含在舌头底下,一个看管人员说:“你别梦想去医院,我们外人送你去医院怎么解释?实话告诉你,你就是死了我们会马上撤人,你死在自己家里与任何人无关,还是乖乖地接受政府的拆迁条件吧!”
大约半个小时后血压就降了,这时敲击声又响起来,他们还是轮班晃我,使我片刻不得休息(从此每天两次给我速效降压药含在舌头底下)。
5月15日晚上,我的房间开始播放广场舞曲,他们把音量调到最高,这些人撤去了我的凳子,让我一站就是一夜,每当我站不住要瘫倒时,就由两个人架着来回晃。只有白天吃饭的时候才能够坐下来,只要我坐下来就有人来拍照,还要求我配合假装很愉快的样子。
5月16日,看管人员看到我的身体变得非常虚弱了,就变本加厉地加大噪音,不让我坐下,一个高个女人用手硬扒我的眼睛并且加大力度晃我,过了一会儿,我眼前发黑就晕过去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把我晕倒的视频拿给王进勇及其他家人看,目的是把他们的意志彻底击垮。
吃完中午饭之后,他们又把我架起来晃动,敲击声又重新响起,一直到5月17日凌晨响声才停止,随后我被带到三楼的一个大房间里,看到我的侄女和侄女婿三人,他们告诉我为了活命都同意签字了,希望我也同意,被我拒绝!因为我知道,在这种任人宰割的情况下,谈拆迁绝对没有公平!
5月19日凌晨,看管人员为了彻底摧垮我的意志,就开始播放哀乐,声音非常大,还不时响起鞭炮声,我也被架着继续晃动。
2017年5月19日早上7点多,我被送到一楼的一间小屋里,桌子上放着一叠带字的协议及其他文书,让王进勇签字,王进勇签字之后又让我在委托书上签了字。
协议签订后,看管人员以“协议还没有审查”为由全部收走了协议,并且宣布“立即拆除房屋”。
在被囚禁的七天六夜里,看管人员将我这六十六岁的老人百般折磨,导致我血压高达230,数次昏倒在地,我们为了活命被迫在政府没有盖章的拆迁协议上签字。房屋拆除时,大部分财产被砸在废墟中。
据证人马晓东自述:我是王进勇长女王大萍的丈夫,2017年5月13日晚上9点多,我接到妻子王大萍的电话,称岳父王进勇被关在其胞兄王进生家中失去自由,要我一起去看看。
>>上一篇:爆料微信人工投票怎么收费,微信刷票团队是这么拉票的?
>>下一篇:老房搬迁发现枪支和子弹 男子主动上缴免于处罚